易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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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陈赫X贾玲】九儿

·灵感来源于贾玲和陈赫的小品,我并没有看过《红高粱》,但是我很喜欢《九儿》这首歌,希望可以写出一丝那段故事,那个时代的悲情和无奈。

·仅限于作品,不上升真人。

  身边的那片田野,手边的枣花香,高粱熟来红满天,九儿我送你去远方。

『一』身边的那片田野

  贾小玲第一次见到陈小赫时,他还不是村里护卫队的队长,还没有整天念叨着弟兄们和打马匪,还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。

  他坐在秋日的田野旁的谷堆上,高粱熟了,染红了整片天,他灰头土脸,一身粗布麻衣,稍一抬头就与她目光相对,她看见了少年清澈的眼,那是灰土尘埃埋不住的纯粹。

  贾家是村里的大户人家,贾老板为人圆滑,经商也确是有些手段,家中的一儿二女,上下仆人至少不愁吃穿。

  贾小玲是家中老幺,自幼性子直爽,虽被养的白白胖胖,但一眼就能看出底子,瘦下来定然是个美人,加上有贾老板这么个娘家,倒是不怕没人要,只怕她那性格惹了夫家嫌。

  “嘿,小子!”她蹦蹦跳跳地跑到谷堆前,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,坐到他身边。

  “你叫我啊?”陈小赫微侧过头笑着看向她。

  “那当然啦,你一个人坐这儿干啥呢?”她也毫不在意对方的目光,也侧过头直视着他。

  “我在看高粱地啊,一望无际都是红,红得跟火似的,多美啊。”

  “那可不啊,我爹告诉我,这片土地种着这么红的高粱,那可是要养活多少人的啊!”

  “你爹?”

  “你小子不会不认识我吧?不过你肯定认识我爹,他可是咱们村的大商人!”

  陈小赫看着她的穿着便知这是位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,思索了一圈,能对上号的只有贾家的二小姐。

  “贾老板?”

  “诶,我就知道你知道我爹,那你知道我吗?”

  “贾家有两位小姐,大小姐不久前刚出嫁,你应当是二小姐贾小玲吧?”

  “哈哈,看来我的名气还挺大!”

  “是啊,和听说的一样,居然就这样陪一个刚认识的穷小子聊天看高粱地。”

  “这有什么,不过咱们还算不得认识,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。”

  “我叫……”

  话音未落,就听见有人高喊着:“陈小赫你个小崽子跑哪去了?!叫你出来是干活的!”

  他闻声对她说:“我叫陈小赫,我得回去了,不然我爹非得扒了我的皮,下次再见啊!”

  话音刚落,他就跳下谷堆,钻进高粱地里,然后向喊他的人回应:“我在这儿啊!”

  然后她看见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走来,拎起他的耳朵就往回走:“小崽子还想骗我?给我过来!”

  她又看见他说了什么,可是她听不清,只是看这一幕觉得想笑,也就笑了出来。

  日近黄昏,秋风和夕阳映衬着红高粱,衬着金色谷堆,衬着父子俩纠缠的背影,也衬着她的红色衣裳,她嘴角的笑。

『二』手边的枣花香

  “二十八,蒸枣花……”

  腊月二十八,白雪早已铺满了大地,各家各户都准备着辞旧迎新,年味越来越重,枣花馒头的香味也越来越浓。

  贾小玲最喜欢枣花,她想干一件事。

  她走进厨房时,老厨正在忙碌,见她进来,笑着问到:“二小姐好,小姐是饿了吗?”

  “没有,王叔你就别打趣我了,我是想蒸枣花。”

  老厨听了这话愣了愣,又笑道:“二小姐请便,需要帮忙就叫我。”

  “好嘞,谢谢王叔!”

  她忙忙碌碌了很久,虽说是千金小姐,但寻常女子会的她一样会,除了家境,寻常女子的命运一样是她的命运。

  只是少年总是年少气盛,不知天高地厚,她为人处世向来不扭捏犹豫,又何尝不能反抗命运。

 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,又飘起了雪,冬日里天黑的早,她跨上竹篮,顶着风雪摸着黑,偷偷摸摸溜出了贾府,走向村口陈家,又瞧着灯火,敲了三下有光亮的那间房的窗。

  屋内的人闻声查看,见是她连忙寻了个借口,披上棉袄就出门寻她。

 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,

  “赫赫,我在这儿!”

  “玲玲!你怎么来了?”

  她瞧着他眼中满满的关心,便觉着这像是要吞了人的夜,这风这雪,都是旁物,她再怎么样也值得。

  “明个不是除夕嘛,我寻思着除夕之后很长时间都不方便出来了,索性今晚给你送来,”她把竹篮递给他,笑着,“我跑得快,还热乎着呢,尝尝?”

  他掀开盖着保暖的棉布,甜甜的香气混着馒头的面香扑鼻而来,他将棉布重新盖好,拉起她的手:“最近马匪活动频繁,大晚上的,女孩子家一个人走不安全,你等我一下,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 她点点头,他便跑回家,不知说了些什么,又拎着篮子出来了。

  “走吧。”

  “你……不尝尝枣花吗?”

  他听了这话笑出了声:“尝!咱们一起尝!”

  他掀开棉布,拿出枣花递给她,又自己拿出一个,一口咬下。

  “玲玲,这是你自己蒸的吧,真甜。”

  “那当然。赫赫,这十天半个月见不着,提前祝你新春快乐。”

  “也祝玲玲新春快乐,万事如意。”

  那是腊月二十八的夜晚,黑得仿佛要吞了人,寒风凛冽,白雪纷飞,只记得彼此手心的温度,和手边的枣花香。

『三』高粱熟来红满天

  贾小玲再次见到陈小赫时,明明他还是他,可一切都变了。

  那个飘逸着枣花香的新春佳节,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与父母的团圆。

  那是冬还未过时,他的父母打算去邻村探访生了急病的亲戚,谁知半路遇匪,于是,鲜血染出了一片红雪。

  红是多么美的颜色啊,是东方日出,是夕阳西下,是熟透的高粱,是鲜血,是他的愤怒,也是拉回他理智的红衣一角。

  贾小玲听说这消息时,什么也来不及想,随意扯了个慌就赶去陈家,吃了个闭门羹她也不放弃,想方设法去见陈小赫。

  她长大了,出落得更有韵味了,虽说平日里爱撒娇,很任性,但是她有分寸,她分得清什么是正经事,也知道他如此躲着她就是不想见她,也就不再执意见他,只托他信得过的兄弟告诉他:需要帮助就来找我吧。

  可是他没有来,她知他是骄傲的,贫穷压不垮他,苦日子压不垮他,天大的打击也压不垮他,少年的眼睛里始终都有着耀眼的光芒,她甚至相信他没有为这件事在人前落一滴泪,她知道他不会来。

  于是她陆陆续续听到些传闻,说陈家小子加入村里的护卫队了,说他剿灭了多少马匪,说他多么英勇,多么可靠,说他长大了,不是曾经那个毛头小子了,说他成为护卫队队长了……

  她听着这些传闻,一遍遍在脑海里勾勒他的样子:他长大了,应该有棱角了,肯定更加帅气,有男人的姿态了,他剿匪时肯定是勇往直前的,也许受了伤,但是他不在乎,带领弟兄们守卫着村里人的安全,是多可靠的人啊。

  她也担心着,他会不会有个三长两短,她还期待着他有一天能娶她过门,能堂堂正正地走在一起,能厮守一生,能白头偕老。

  她又想起两年前,初见他时的场景,想起那个中气十足的男声,那个拎着他耳朵,骂他小崽子的背影,兴许在她没有看见的不远处,就有一个笑得温柔的女子,在金色的夕阳中望向自己的丈夫和孩子。

  她再见到他时,又是一年秋,还是熟悉的高粱地,熟悉的谷堆,熟悉的面容。

  明明他还是他,可什么都变了。

  “嗯……好久不见?”

  “好久不见。”

  “我们聊聊呗?”

  “好。”

  他爬上谷堆,坐在她身边,夕阳真美,风也温柔。

  “赫赫,我听说你现在是咱们村护卫队队长了?了不起啊!”

  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
  “赫,我知道你不愿意别人安慰你,但我还是想告诉你……”她微微侧身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我还在。”

  他错开她的目光,低下头沉默着,却突然轻笑出声,笑得一双眸里隐隐有了水光:“玲儿,我从小可讨厌我爹了,什么都不让我干,又是打又是骂,但是我从没想过他会这么早离开我。”

  “人各有命啊……”

  “是啊,人各有命,爹娘命薄,我便要告诉他们,我不仅能替他们报仇雪恨,还能守着一村人的平安!”

  贾小玲轻轻拥住他,轻声说道:“我姐回娘家时,她告诉我她并不快乐。”

  “她根本不想嫁给那家人,可是爹为了贾家,还是强行将她送了过去。”

  “她是很好的一姑娘,我比不得她,我知道,也许有一天我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,我会拼尽全力反抗他们,不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,更是因为我不相信真的人各有命,若是能反抗的,为何不去赌一把呢?”

  “我答应你,不论怎样,我永远陪着你。”

  她神情格外的认真,认真到让他觉得时间停滞在了这一刻,直到她笑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:“发什么愣呢?”

  “玲儿,谢谢……”

  “你我之间,说什么谢呢,”她想了想,又对他说,“我听姐姐哼着一首歌,她告诉我这是一个传奇女子的故事,叫《九儿》,我唱给你听啊。”

  “好。”

  又是一年秋收时,夕阳与高粱衬红了半边天,金色的谷堆是依旧坐着两个少年,曾经的男孩长大了,是个男子汉了,曾经的女孩也长大了,不娇蛮任性了,能温柔地给心底的男孩唱一首歌了。

  “高粱熟来红满天,九儿我送你去远方……”

『四』九儿我送你去远方

  她与他相识满四年,相恋已三年,马匪越来越猖獗,护卫队的粮食已经短缺,短短几天已经饿死了好几个人,陈小赫作为队长是心急如焚,最终还是走向了贾府,那是万不得已的办法。

  “大哥,你跟贾老板的女儿贾小玲恋爱谈了三年了,借点粮食又怎么了?”

  “这个,首先我也不想拜托玲玲,其次,贾老板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呢。”

  “大哥啊,要我说你就该早点上门提亲。”

  “别胡说啊,赶紧走。”

 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,陈小赫在前往贾府的路上,可是不知贾府此刻的热闹。

  “玲玲,快来见过西老板,北风先生。”贾老板带着她迎接一位看起来就很有钱的老板,她心里已经隐隐猜出了意图。

  “叔叔好。”

  “哈哈好,鄙人西北风,贾老板,您女儿真是一脸福相,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啊!”

  贾老板对她说:“女儿啊,这位西老板此次拜访,是专门向你提亲的……”

  她就猜到是这个目的,西北风大名鼎鼎,他那个疯病的儿子更是人尽皆知,见人就喷水,人们偏偏还忌惮西家的财力势力,除了茶前饭后嚼嚼舌头什么也干不了。

  她悄悄嘀咕着:“爹,他那个儿子啥样你不知道啊?”

  “我见过他儿子,长得还是不错的,况且西家能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,你就嫁了吧。”

  她想起她对一个人许过诺,她要反抗这一切:“我不嫁啊!”

  她一脸怒容,头也不回地走回屋内,贾老板喊了两声也没喊住,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,索性放弃。

  “西老板……这,小女不愿意嫁,你看……”

  “贾老板是嫌我开得价不够高吗?那三千石粮食足够吗?”

  “这……西老板请放心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她只是一时闹别扭,过几天就接受了,到时候给您答复。”

  “贾老板的话,我可是记住了。”

  “是是是,西老板慢走。”

  贾老板刚送走西北风,陈小赫就找上了门。

  “您好,您是贾老板吗?”

  贾老板鄙夷地看着他:“是我。”

  “我是咱们村里护卫队的,最近护卫队粮食短缺,您看能不能先借给我们点粮食应应急?”

  “抱歉啊,我们贾家最近有点紧迫……恐怕……”

  “诶,您看看,哪怕一点也行……”

  “说了没有,你这个人怎么这样?这么大个男人开口就要粮食,女儿,赶快把他打发走!”

  贾老板不耐烦地走回房,一旁偷看的贾小玲也不再躲藏,走了出来:“知道了,爹。”

  等贾老板不见了人影,她跑向他:“赫赫!”

  他也露出笑,张开双臂,任她扑进怀里:“玲玲!”

  “你想我吗?”

  “想。”

  “想你不来找我啊?”

  “玲玲,最近马匪猖獗,我忙着打马匪,抽不开身啊。”

  “那你告诉我,今天你是来要粮食的,还是来见我的?”

  他觉着这个问题好笑,知道她也是在撒娇,就想哄她开心:“主要是见你。”

  “贫嘴。”

  “玲玲,不开玩笑,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,你会有危险的。”

  她知道他在怕什么,他怕她重演父母的悲剧,更不能接受悲剧因他而起。

  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 “玲玲,咱们最近都吃不饱饭,弟兄饿死了好几个,你能不能想想办法,让贾老板借我们些粮食?”

  她知他骄傲,肯来求她就已是走投无路。

  “这样吧赫赫,我去跟我爹说说,他一定愿意借粮食给你们的,你先去高粱地那里等我,我马上到。”

  “好,我等你。”

  她转身走回屋,看见贾老板板着脸站在窗前,她在贾老板身后站定,犹豫着开了口:“爹,我看那护卫队打马匪挺辛苦的,不如咱就借点粮食给他们吧……”

  “玲玲,我听管家说,他见过你们在高粱地旁边聊天,唱歌,爹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。”

  “那……”

  “门不当户不对,你们不能在一起。”

  这话掷地有声,听着不容置疑,可她不愿:“为什么?!”

  “爹知道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,但他在替村里人打马匪,他一旦有个三长两短,你不就守活寡了吗?”

  “我心甘情愿!”

  “玲玲啊,你嫁过去了对我们大家都好,只要你嫁,爹就答应你开仓放粮。”

  “你就不能为我的幸福考虑考虑吗?!”

  “我就是在为你的幸福考虑,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,不要得寸进尺。只有这两条路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  她一时愣在原地,想着很多,比如她能不能就此放弃一切跟他远走高飞,比如她如果执意不嫁又会如何,比如她能不能告诉他,爹不同意,他也不会责怪自己……

  她知道这是些自私至极的想法,但是她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。

  愣了一会,她终于想起还有人在高粱地旁等着她,于是迈开双腿,跑向那片田野。

  “赫赫!”

  他听见她的呼唤,转身,满脸的欣喜:“玲玲!怎么样?粮食借到了吗?”

  她回想着刚才的场景,有些犹豫,又有些心虚地说:“那个……爹说,不太方便……”

  她看见他眼里的期待黯淡下去,但是依旧对她保持着笑容,似乎是想安慰她,让她不要自责:“没事儿,我……”

  “大哥!”

  话语被突如其来的惊呼打断,他转身看向老三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 “大哥,马匪提前下山了,老二被他们抓走了,咱们的粮食真的撑不了多久了……”

  他沉默着,她挣扎着,然后他紧紧握住她的双手,用她当初许诺永不离开的认真对她说:“玲玲,你不是问我,什么时候娶你吗?”

  她心里是一片茫然,脑海里是一片空白,只随着他的话呆呆地点点头。

  “你等我活下来,等我活着回来娶你。”

  他松开她的手,准备转身离开,就在那一瞬间,她感觉到了那个诺言的重量,不仅如此,还有责任的重量,命运的重量,无数条人命的重量。

  “赫赫!我刚才……跟你开玩笑的,粮食……借到了。”

  “真的假的?”

  “真的!”

  她笑着,笑得那么灿烂,笑得心里那么苦,笑得想哭。

  他紧紧抱住她,她也用力回抱着他,似乎想把对方融进生命里,永远不会分离。她再撑不住笑,在他看不见的角度,死死闭着眼,不让泪流出来。

  两人一同开口。

  “我会回来。”“我等着你。”

  终是许下了再无可能实现的诺言。

  她看着他远去,知他总有归期,可她再不是侯着他的那位佳人。

  “爹,我同意了。”

  “好孩子,西老板是大户人家,肯定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  “爹,那放粮的事……”

  “爹叫媒婆挑个吉利日子,等你一嫁过去,爹马上就开仓放粮。”

  是啊,爹对她,也真的是很好了……

  于是她披上嫁衣,乘了花轿,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疯病丈夫拜了堂。

  “一拜天地!”

  她看见周围所有人的笑,缓缓闭了眼,俯身磕了下去。

  “来啊!”

  他看见马匪嚣张的面容,看见弟兄们的鲜血,他手握长刀,刀刃鲜血滑落。

  “二拜高堂!”

  她起身,面向父母,又缓缓跪下,她在想什么呢?大概是想他现在如何,他得知这个消息会如何,他会不会怪她违背了诺言。

  不行,今日大喜,不可想他。

  “老子不怕你们!”

  他抽刀,喘着粗气,又与马匪缠斗在一起,他想起父母的鲜血,想起那个寒冷至极的冬天……

  “夫妻对拜!”

  她转身面向她的夫君,一时走了神,总觉得那一身喜服的新郎官是她满心爱着的那个人,嘴角不自觉噙上一丝笑,又在回神的那一刹那归于平淡,似乎从未存在过。

  “呃!”

  他听见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,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疼痛,鲜血洒满地面,分不清是谁的,他忍着剧痛回手一刀划破马匪的咽喉,终是撑不住半跪在地。

  他很累,他想融入那个寒冷的冬天,将自己埋葬在回忆中的风雪里,黑夜像要吞了人,他也不愿再抵抗。

  然后他闻到了枣花香。

  他顺着那股香甜向回忆深处追溯,听见一首悲凉的歌,听见雪夜里的三下敲窗声,看见红透了的高粱,然后是金色的谷堆,并肩而坐的姑娘,和她的红色衣裳。

  他不能死,他要回去,去娶那个姑娘。

 

  于是他强撑着站了起来,向着她的方向喊着:“玲,我活下来了!”

  她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,目光穿过层层围墙,穿过千沟万壑,穿过命运的桎梏,望向他的方向。

  “等我回来……”

  他不知为何落了泪,伤口很疼,可他偏要用尽全力喊出来。

  “我娶你!”

  她终于扬起笑,这声呼唤如她的目光,穿越层层阻碍,让她听得足够清晰,她庆幸着盖头掩住了这抹笑,也掩住了她眼底的泪光。

 

  “送入洞房!”

  “开仓放粮!”

  她依旧跪在那里,含着笑望向他的方向,他依旧跪在那里,仿佛听到一首悠远的歌谣。

  “身边的那片田野,手边的枣花香,高粱熟来红满天,九儿我送你去远方……”
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

后记:

  我知这篇文不论在什么方面都比不上电视剧《红高粱》,更比不得原著《红高粱家族》,我能做到的只有满怀敬意写下我的文字。

  我很喜欢贾玲和陈赫的这个小品,虽然没看过《红高粱》,但是《九儿》这首歌和电视剧的故事简介让我看到了那个时代的冰山一角,感受到了“高粱熟来红满天”辽阔壮美的意境。

  最后一幕是小品演绎的故事,前三幕是我脑补的故事,我是西北人,并不了解东北的语言习惯,就用我自己平日里比较口语化的词来写他们的对话,希望能给人一些代入感。

  “贾小玲”这个名字是小品提供的,既然不是真名上阵,我就用同样的方法写了个“陈小赫”,我尽量改掉了小品的喜剧风格,但是好像不怎么成功,请各位不要介怀。

  如果你问我后续,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写,也许陈小赫明白贾小玲的苦心,明白了她的心会永远遵守诺言和他在一起,绝不会辜负她,于是,不论是剿匪,亦或是不久后的抗日,他都会献上自己的一切。贾小玲也许也会像九儿那样,为了抗日牺牲自己,一把火燃起高粱地,给这漫天的红更添一份壮美。

  时代迫害了他们,亦成就了他们。

  高粱熟来红满天,九儿我送你去远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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